当刘备随着内侍的引领,走过府邸的石板小径时,正有一个文士负手站在中庭处,凝望着黄昏下花苑的春景,颇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。
听到脚步声,文士循声望了过去,见是刘备,勉强笑了笑,道:“玄德公,你来了。”
这文士正是当今的糜氏家主,别驾从事糜竺。
“子仲兄。”一看对方的脸色,刘备心中就有些不妙的预感,移到他左旁稍后处站定,陪他一起看园外春暮的景色,随即低声问道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糜竺别过头来看他一眼,又转回头去,轻叹一口气。
“子仲兄,你我一见如故。”刘备见状,神色一正,诚恳地道:“若有心事,备便是势单力孤,不能助君一臂之力,莫非还不能直言相告不成?”
闻言,糜竺再次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,道:“玄德公,可知州牧如今紧急召见你,所为何事?”
“何事?”刘备微感愕然,他三兄弟来此自是为了援助徐州,解黄巾之乱,本也以为今日陶谦召见他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兵了,可如今看糜竺这般古怪的神情,似乎全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一阵不自然的沉默后,糜竺仰天长叹:“吾恐州牧,怕是命不久矣。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