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拉扯着你们长大了。“
楚兰枝怀孕到第八个月时,肚子就大到不能在床上侧卧,偏偏徐希不让她平躺在床榻上,每日都催着她下地走动,美其名曰摆正胎位。
她如今对徐希言听计从,哪怕是双脚浮肿,她都会硬挺着把后花园给逛下来。
晚膳必备一汤,不是乌鸡就是鸽子,猪蹄换着做法,煎煮焖炸地轮番上桌,楚兰枝对着这一桌菜反胃得厉害,然而吐了清水后,她照样拿起筷子,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一样都没落下。
然而这些都还算不上苦。
徐希隔三差五地来给她看诊,会变着方子地给她开保胎汤药,鉴于她动不动就脚肿,这些方子全都得浓煎,熬煮成黑糊浓稠的半碗水,端到她的床前。
岁岁为难地看着这碗汤药,又看了看娘亲愁死的那张脸,她深知娘亲最怕的就是喝汤药,拿着勺子在碗沿轻轻地搅动药汁,晾凉了再给她喝。
“娘,要不要给你找蜂蜜兑上,兴许这汤药甜了——”
“那滋味辛涩绝了,”楚兰枝打断她道:“上次年年就这么干过,我让他喝一口给我看看,他死活不肯,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汤药灌下去,害惨了我。”
岁岁闻言,默默地放下了手上的汤药。
楚兰枝想着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