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床榻,一手摸了个空,好在铺位尚暖,她拢紧了被褥,仔细辨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    似有若无的窸窣声,若不是她刻意去听,便会被风声掩去了痕迹。
    卫殊在洗漱,里间断续地传来拧干毛巾的滴水声,而后他将毛巾挂在了水盆边沿,应该是从屏风上拿起了外裳,楚兰枝辨得出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,片刻后,地上传来了沉闷的鞋履声,她赶紧闭起了眼睛。
    他既是要一声不响地离开,她便成全他。
    厢房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,无声无息,无波无澜,有那么一刻,她甚至觉得他没有告别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,而后猝不及防的吻覆在了她的唇上。
    很轻软的一个吻,呵护备至的一个吻。
    楚兰枝在他从唇上抽离时,眼睛里一点一滴地蓄上了热泪。
    卫殊的手轻抚在她的肚子上,一再流连地触摸着,他低声耳语似地说道,“双宝,听娘的话,爹走了。“
    隔着薄薄的衣衫,楚兰枝感到那两个湿吻紧紧地贴在了肚子上,一触即离,而后脚步声渐渐远离,消失在了廊道尽头。
    她在蒙昧的光线里睁开了眼,隐去了眼泪,牢牢地捧住了肚子,对着双宝说,“记住了,你们爹就是这么地不靠谱,以后全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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