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看钟,他这个县学的学堂有钟。
“六分钟,夫子寻常时候不压堂,来日方长。”教喻恭敬地回答。
愿意压堂的夫子都是好夫子,不是讲课的时间安排出问题了,而是夫子突然间在课堂上有了灵感,想把更多的知识教给孩子。
如果一个夫子教得好,下课的时候孩子们不动,想让夫子多说说。
夫子以此为荣,走路都抬着下巴。
像李易在庄子里讲课,一说下课,不管是拿着科举进士科甲第‘文凭’的学子,还是小孩子,皆失落,这就结束了?
“听闻学中有一孩童,今年九岁,原为光州殷城人士,生长于当地悲田坊。”
毕构没心思喝茶,即便现在给他灌‘安定’都平复不了他骚动的心。
此刻的他跟连续打了三针肾上腺素似的,处在绝对亢奋状态下。
“毕宰辅是说李抚宽?”教喻明知故问,就那么一个孩子从殷城被友人举荐到此。
那孩子自己教哇教的,到如今已教无可教。
几百本书啊,带着注释的,翻一本背一本,如今只能教做人的道理和书法。
那孩子写字不好看,从小没学过,再有天赋,一样得练。
“哦!原来也是国姓,那个不急,他……在哪个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