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没有”,韩宜年保证:“父亲为人正直,不屑于藏污纳垢,而我韩宜年哪怕不是君子,也不会去触碰刑律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”,容歌坚定道:“他江驰禹必然已经查过你,韩家干干净净,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商人,得有多大的通天本事才能藏这么一批玄铁?”
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容歌知道,不仅仅江驰禹不会信,父皇更不会信。
韩宜年呼吸一窒:“你的意思是?渊王从一开始就在耍我?”
“对”,容歌凝声:“自古谋逆之人那个不是权势滔天,哪有商人谋逆的?你觉得他江驰禹拿你韩家的人头去结案,去给汴京的圣上看,圣上会怎么想他?”
韩宜年幽然,吐出两个字:“欺君。”
“嗯”,容歌思忖着说:“我在汴京的时候,见过不少权贵子弟以玩弄卑贱奴仆为乐,他们各个奢靡争风,性子卑劣,偏偏喜欢那种将穷苦人逼入绝境,将人玩弄于股掌的恶心快意。”
缓缓跌坐回去,韩宜年想起江驰禹身上的尊贵之气,再回想自己在他面前卑身俯小的软弱,汴京权贵与河州商贾的差距,那是天壤之别。
突然间,一股子恶心自胃里翻滚上来,韩宜年紧抓着桌沿,面色苍白。
是他想的浅薄了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