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不相信,她深思熟虑能推算出来的疑处,江驰禹会想不到?
江驰禹怕事情闹大,那她偏偏要闹,一旦抖出来了,也不是坏事,正好让父皇借此好好肃清一下军中的浑浊之气。
玄铁被扣在河州,自然有比她们都着急的人。或是江驰禹,或是一方军候,甚至是圣上,反正他们都比容歌急,容歌有的是时间慢慢耗在玄铁上,慢慢陪江驰禹玩。
容歌同江驰禹一样,都是心思透亮之人,她知道韩宜年一举一动,都会引起江驰禹的猜疑,索性该交代的,她已经悉数给韩宜年交代好了。
竹莺陪着容歌待在卧房里静待消息,未曾再靠近韩府一步,江驰禹的人盯了两个时辰,也没发现韩家有何人进出。
近卫端了药碗进来,江驰禹眼皮不抬,一口闷了,招了泽也进来商榷。
泽也将门窗掩了些,不问自答道:“奉王爷的命,属下暗中打探了各方驻军如今的动向,已经得到了消息。”
江驰禹抿唇:“谁?”
“定远将军”,泽也垂首,抬眼说:“苏敞之。”
微微一震,江驰禹略显震惊。
苏敞之堂堂三品军候,擅自离营可是大罪,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定远城?
难道这批玄铁真同他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