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西南两宁边界的清酒客栈,落址实在不怎么好。西宁的主城在晴雪山东北角,陆地中腹,靠山近水,气候温润,常年多雨。大概西宁的国运都聚集到了主城,其它的城镇大多是缺水缺粮的。靠近诸城的郊区村落都被压榨得干瘪了,荒民都涌入城都,市镇,郊外的生意不好做,流匪猖獗,难民无钱。
清酒客栈只能靠过境的商人、镖行、游人住店歇脚,勉强收账。要不然,那商税够呛的。
今天又是无人住店,无客入门。
柜前的清明百无聊赖地打哈欠,整日清闲的她都要废了,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,可惜了满身才华无人赏识。上头的老板仗着这点身家不思进取,优哉游哉,聊以卒岁。这让底下的员工难以出头啊!
一间客栈三个人,其中老板还不干活,只管收账。就这样,还不倒闭,这客栈也是很坚强了。清明在心里感慨。听到楼道的脚步声立刻坐直,精神抖擞地喊道,“老板娘早!今儿这么早下来啊?这会儿还没客人呢?”
清酒穿了一身兰花绣缎袄裙,款款下楼。绣鞋落在最后一阶时,门口来了一位客人。
“请问,这里还收人吗?”声音洋洋盈耳。望过去,那少年稚气未脱,却已有潘安之貌,一双桃花杏眼,眉目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