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今晚大家都要睡好。我力气大,捣药最适合我,早点做完早点睡。你们噹噹噹的捶,吵得也睡不下啊!”
李老汉到嘴边的拒绝话说不出来了。捣药是力气活,药槽又是竹杆做的,弄得声音大避免不了。
青云接过捣药的活计,就地坐下,反正她身上的外袍不成样子了,没什么可讲究的。
“李叔家是哪里的?逃出来的人多吗?”闲着无聊,又见李老汉拘束得很,青云拉着他闲聊。
“老家云州的。刚开始大旱,村里人没当回事。我们村后山有个大水潭,往些年闹旱的时候,水潭的水从没干过……”
没干过?莫非那水潭连着地下河?
“后来呢?”青云问。
“旱了一个月后,村长发现水潭的水,一天一个样,过了二个月,水落下去了一半,村里人才开始着急。村长派了人去外面打听情况,听说好多地方都闹旱,闹得非常凶。”
“大路上陆陆续续有逃荒的人,拖家带口的。村长派人打听了,听说他们那边四五个月没下雨了,池塘干了,河也干了,井水也干了,才拖家带口逃荒。”
“村里有远见的提出也逃,小部分同意,大部分不愿意离开,他们说水潭有水,说不定等上个把月,情况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