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而不伤童话
于淼的眼睫短疏,似被谁拔过一般,让人看了不免有些惨淡。
在李宏之的记忆里,每次于淼低头埋于他跨间,细细地吞吐时,那双半掩的眼,短疏的睫,无法像其他女子一般在眼下铺陈一片轻颤的阴影,这给他一种她只是在缓慢耕耘的冷静感。
只是因为那样,他才体谅地用温热的掌心抚在她脸颊上,说,妹妹,好了,好了。
那时候于淼心里有影子一束,轻轻地打了下来。停下,再用黑白分明的眼去看他。好了,舅舅不会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,历来如此。
如今,她又是这样低头看邬艺煦,看他怎样稳着一双手把海豚纹在她的脚踝。邬艺煦只觉得,那人倾斜而下的阴影把他笼了起来,一会儿又摆着尾巴露出一片光来,让他的心里痒痒的。
“不要动。我看不太清。”
尽管如今在上的明明是她,可,她低眉垂眼间,还是静得像只羊羔,承受和温顺。听见邬艺煦不满,才把自己绷得跟弦一样,不敢动。
邬艺煦突然开口问她:“为什么是海豚?”他有点好奇。
“因为,”她把“因为”两字念得很长,仿佛故意在设置悬念,实际上是在问自己“为什么?”。
无边无际的海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