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乏力地歇了一口气,喃喃自语,“既是宋代,不也一样是兄终弟及……昭宪太后有云,国有长君,国家之福,此言诚不我欺……众卿家又是怎么看呢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太后的意思,还需要更明显一些吗?
吏部尚书王大人上前一步,弓身道,“娘娘此言有理,文皇帝代建庶人,乃是建庶人倒行逆施、败坏祖宗家业,此人已不堪为帝,其子孙又有何资格承继王位?今日土木堡之失,国家精锐十去其九,河北局势至此糜烂。燕云十六州光复不过百年不到,又有落入敌手之虞?先帝之过,倍数于建庶人!其纵未死,又有何面目存世?臣请娘娘昭告天下,立郕王为帝,郕王长子为太子!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至于先皇长子,能留一王爵,已是天恩浩荡!”
要做,就做到尽!既然站到了郕王这边,对先皇世系,当然要赶尽杀绝,倍言其过——先皇的罪过越深重,越多人知道,郕王的皇位就越稳当,这里头的道理,任谁都想得明白。
屋内陆陆续续,也响起了附和的声音,但却并不响亮。
太后点头道,“王卿此言,甚合吾意……唉,此子素来悖逆,昔年我中风,又怎是王振一人之过,早在当日,心中便觉不妙,亲政以后,更是倒行逆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