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又有什么错?这么长时间,她又经历了什么?承受着什么?
这些,他并不知道,似乎也不想知道。
他只是单纯地想发泄自己的痛苦,自己痛失弟弟的痛苦,这些苦痛必须有人为之付出代价,否则,他怕是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儿,而卫静姝就是那个挡在坎儿前的人,因为有卫静姝,他只能忍着憋着,这样一来,难免就更不想见卫静姝了,也更带着怨了。
直到前两天,孙少阙过来禀报这一年安王府向卫国公府送年礼的事宜,他听罢还觉得诧异:“只是送了年礼?”
“不错,只是送了年礼,年礼的份例跟往年无异,不过王妃并没有亲自回门,”孙少阙道,“不仅如此,王妃还让下人带话过去,警告了卫国公府的人,让他们安分老实待着,不要胡思乱想,更别生出不妥的心思。”
听孙少阙说完这些,赵清暄就陷入了沉默,整个下午,他一份奏折都没有看进去,就一个人默默坐在御书房的偏殿,对着面前高高一摞的奏折发呆,直到天色渐深,孙少阙过来提醒赵清暄该回王府了,赵清暄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少阙,你说我是不是个冷酷自私的人?”回去路上,赵清暄突然开口问孙少阙。
孙少阙一愣,哪里敢回答?顿了顿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