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福伯那叫一个欣喜若狂,可是等到地儿了,福伯便就对嘉善再没一丝好感了,实在是总是下雨害得王妃不得安生,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心急如焚。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呢,还没入梅呢。”周嬷嬷盯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,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入梅?什么入梅?”福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,从前都没有听说过“入梅”这个词儿。
当下周嬷嬷给福伯解释了一通什么叫入梅,只把福伯听得脸都白了:“什么?这雨要陆陆续续下一个月?”
福伯一脸震惊。
周嬷嬷还是叹气:“从前在扬州住了大半辈子,也没觉得南方的天儿有什么不好,如今可真是叫人烦透了。”
福伯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,默默站了一会儿,然后就起身要走,打定主意这一次非要把城里的医馆药堂都跑一遍不可,还没走出厨房却又被周嬷嬷给叫住了。
“福伯,你这是准备出门寻摸郎中?”周嬷嬷问。
福伯点头道:“是,我早点儿出门就能多跑几家医馆。”
“要不……你还是叫上个侍卫跟着吧,”周嬷嬷看着外头泥泞的地跟福伯道,“路肯定不好走,且雨还下个不停,没得你这老骨头跌跤,还是叫个人跟着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