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管家没再说什么,从地上爬起来,轻手轻脚退下来。
随着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传来,房中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静,卫老国公躺在床上,眯着眼儿看着帐幔上那个绣着福禄寿图案的小荷包,那是大女儿尚未出阁前,给绣的,那个时候,大女儿还不是后来高贵雍容的皇后娘娘,亦不是他恨不能划清父女界限的不肖女儿,那个时候,她还是他的掌上明珠,也是等着穿上嫁衣嫁给心上人的羞怯姑娘。
“就这么一门心思盼着嫁人啊?”那个时候还不到四十岁、正年富力强的卫老国公,看着终日一门心思一针一线做嫁衣的女儿,心里不由得泛酸吃味儿,“真真是泼出去的水,这还没出嫁的,心却早飞了。”
“爹,你又取笑人家!”姑娘不干了,红着脸抱怨父亲,然后举着手里绣了一半的绣绷跟卫老国公道,“爹,您看清楚了,女儿今天可不是在做嫁衣,人家是在给您做香包呢!看您收不收女儿这泼出去的水做的香包!哼!”
“收收收!女儿绣的,我当然要收,”再开口的时候,他声音都不知温和了多少,坐在一边看着闺女给自己做香包,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退过,不过顿了顿,他表情又严肃了起来,压低声音叮嘱女儿道,“虽然你与殿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