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去摘,回来吧。”
翩翩?
这话音一落,凉亭内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,这是赵清明第一次叫翩翩,没有刻意地准备,没有丝毫的别扭勉强,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,似乎在此之前,他已经叫了千遍万遍。
或许也的确如此。
或许是在练习用筷子用勺子的时候,他心里总想着她,想着一定要早点练好,才能早些跟她再一桌吃饭,尽可能地少出丑少让她嫌弃。或许是在福伯又摘错花儿的时候,他就会想到她,那天她身上到底染着什么花香,今天又带着什么香。
他一直在想她。
她叫翩翩,是他的妻,是他在漫长寂寥的黑暗中最渴望靠近的人。
赵清明叫的顺口,翩翩也听得顺耳,最初的惊愕过后,翩翩心里就只剩下熨帖了,从前只有娘亲这么叫她呢,待娘亲走后,就再没人这么叫她了,她还以为这辈子再听不到有人叫她翩翩了,没想到竟然还能听到,还是她的夫君。
翩翩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又涨涨的,像是三九天里喝了一大碗姜丝红糖粥,不能更满足。
“不行,今儿个必须得吃。”
不管赵清明想不想吃,反正这个时候翩翩特别想吃点儿甜的,开心的时候不就该如此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