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郎越说越激动:“你换个角度想想,假如现在即位的是越王,白贵妃当政,她能容得下燕王和淑妃吗?会只让淑妃自尽了事吗?洛阳早就血流成河了!她连先帝的后宫都能搞得乌烟瘴气,这样的女人能治理得好八千万人的国家?何况北面的鲜卑又刚刚出了那样的乱子,仁怀太子和慕容筹死了,主战的拓跋氏权势滔天,盟约名存实亡,如果咱们国内再出动荡,没有明主砥柱中流力挽狂澜,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……”
他的语声在看到她眼睫上那滴晶亮的泪珠时戛然而止,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,慌忙解释道:“末儿,我……我不是……你别难过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她抬手把眼泪拭去,“七哥,你说得对,燕王即位、淑妃临朝,对咱们家、对整个大吴都是好事。我只是觉得……越王殿下还那么小就没了母亲、没了亲人,太可怜了,妇人之仁作祟而已。”
两人已经走到城门口,七郎道:“出来转了好些时候了,累不累?要不我们回去吧。”
杨末道:“七哥,你陪我到城墙上去看一看好不好?”
七郎命抬辇的家奴停在城墙下,自己扶着她从城墙后的楼梯慢慢走上去。雄州城墙一再加固,高逾五丈,城中除了一座宝塔再无其他建筑高过城墙。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