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也不过半月。”
半月。
封景岚再问:“苏晗烟什么时候感染的?”
“回殿下,奴才伺候着殿下在路上消耗了约莫九天光景,再算上之前温流统领消失的三天和飞鸽传音在路上消耗的时间,应该也近半个月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
所以想必这一瞬间的心悸,是因为苏晗烟突然过世了吧。
封景岚有些怔怔地伸手抚了抚心口位置,想着奋力将那处心悸抚平,但却都是徒劳,他非但没把心悸感压下去,甚至还感觉四肢百骸间都在回荡着那股彻骨的幽冷。
朦胧的雨幕里,他仿佛看到初遇时节,那个下了车就跑到路边大吐特吐的女子,她脸色苍白,虽做着低眉顺眼的卑微顺从,但眉眼间却满是狡黠探究。
紧接着,又是在哪个满宫都是枇杷花的季节里,有个女子跟他一起坐在破旧冷宫的台阶前,察觉到他的失落,女子还跟他说要私底下再单独给他做糖饼吃。
那时候,即便满宫都是枇杷花,他的眼里心里却还都是她。
“殿下,这雨越来越大了,前方道路则必定更加凶险万分,还要继续往前走吗?”下人试探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