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急忙跪下:“属下知罪,可属下会担心这样做了会将矛盾口引向殿下您,毕竟海宴郡主此时已经在查懿王的马车因何失控了。”
“呵,她倒是聪明,速度也是够快。”封景岚笑意未明,赏识和轻蔑共存,“只是可惜了,互惠互利的事她不愿意做,却偏飞蛾扑火要做那棋盘上被人拿捏的棋子。你且去放心大胆的做,如果有人阻拦无法抽身,就去找端王——如果端王还想跟程海宴维持现状的话,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”
温流低眉顺眼,心底却也格外明亮,这几个皇子身处诡秘风云的后宫想法,个个性格都堪称多疑奸诈,端王在外虽然是一幅不争不抢云淡风轻的脾性,可实际谁能挖出来他的那颗心,看看到底是真的高风亮节,还是被淤泥包裹着的黑?
更何况——
最开始的话,好像也是端王先去招惹海宴郡主的。
说他没想借着敦亲王府的名头来为自己谋利,这话恐怕没人会相信。
所以温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。
等温流退下后,偌大的房间陡然安静下来,封景岚却又突然觉得咽喉干涩又没有味道。
他目光下垂,捏起盒子里糖饼的一点碎屑,放于阳光下仔细地看。
糖饼是深褐色的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