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了摇头,为自己容易冲动的个性叹了口气。这里实在让人待不下去,更何况我在雨里浇了两个多小时,即便是初夏,也觉得身上一阵接一阵地发寒。我重重打了个哆嗦,转身准备下山。
这时,一个奇怪的响声在我身后响起,像是骤响的风声,又像是呜咽声。我一愣,全身上下瞬间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别走……”一个沙哑的女声从黑洞洞的木屋里飘出来。
“谁!”我狠狠打了个激灵,这声音不像是美樱的……
“是我。”随着声音,一张白得有些瘆人的脸孔从小木屋的窗口冒了出来,眼睛下严重的黑青像被人用力打过一样醒目。
我惊喘一声:“美樱?你竟然真在这里?”
天上的小雨渐渐停了,我和美樱坐在小木屋里,她靠在一块积满灰尘的木板上,身上突兀地穿了一件比较厚重的外套,可是还像觉得很冷似的,双手紧紧环着自己的身体。
我不知在哪儿看过,这个动作是需要获得保护的一种表述。
小木屋里弥漫着一股灼烧的焦味和浓重的酒味,把屋里原本很浓厚的灰土味儿都给掩盖了下去。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,可有些小洁癖的美樱似乎毫不在意,只是目光呆愣地瞅着我,原本美丽的脸憔悴得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