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飞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,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。
满屋子都是烟头,随处可见的灰尘。两张椅子合并成简单的床铺,上面的被褥很单薄。
屋子里一个红色的水桶,里面放着一个水瓢。
角落一个坏掉好多挂钩的衣架,挂着一件军大衣。鞋子歪歪扭扭的放在地上,还有两双已经破了洞的袜子。
屋子里除了他之外,一点热乎气都没有。
寒风凛冽,他竟然忽然不觉。
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,活动活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胳膊。
把电话放在肩膀和耳朵之间,“阿姨,怎么了。”
或许太过激动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婚礼之后,他也没见过潘朝霞一家人。
他想跟过去告个别,想从此之后走向更光明的人生。想摆脱以前的种种,所以只身一人来这开拓市场。
这一间十多平的简陋屋子,就是他要施展抱负的地方。
只是,来了之后才发现,满身颓废即便是离开了原来的环境,依旧是没有办法摆脱。
他惧怕跟家里人联系,惧怕知道所有认识人的消息。
只想要在这,即便是长眠于地下也无所谓了。
可是在接到这通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