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约莫一个小时,俞知远的车子抵达疗养院。他放下车窗,向值班的警卫出示了下证件,吩咐司机开去7号别墅楼。
进门时爷爷还在偏厅练习书法,俞知远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,遂心虚的地喊了一声,主动走过去帮他研墨。
俞老先生抬眼瞅了瞅孙子,又往他身后看了下,轻描淡写的问:“回来几天了?怎么没把卜晴那孩子也带来?”
俞知远神色如常的打马虎眼:“有三天了,她明天要上早班,改天有空我带她回来见您。”
俞老先生颔首微笑:“那孩子最近也不知忙什么,好长时间没来看我。想想你奶奶走之前在床上瘫了那么些年,换了十来个护工都没个能坚持的,要不是她尽心侍候,未必能走得这么干净。别的不说,单看在她伺候了你奶奶一整年的份上,你小子也该好好待她。”
尽心?依他看是精心差不多!忍辱负重的怕只是惦记自己的钱吧。俞知远在心底冷哼,面上却重重点头,说出口的话也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我一定好好待她!”
俞老先生只当孙子是在郑重承诺,顿时倍感宽慰:“客房收拾干净了,今晚在这边住下,我把这和字练好了也休息去。”
俞知远笑笑,安静的陪了几分钟,将砚台交给保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