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我就站了起来,他突然说:“周老大,你别走!”
我回头看了看他,问:“又怎么了?”
他看了看那个黑匣子,说:“我怕他说话……”
我弯下腰,把脸凑到他的脸上,看了看他,说:“你让我抱着这个10公斤重的东西去站岗?”
白欣欣说:“你……你把它埋起来吧?”
我想了想,说:“我把它抱出去,这下行了吧?”
曾经勇斗黑色甲壳虫的英雄点了点头,说:“嗯!”
我抱起了那个黑匣子,走出帐篷,爬上了帐篷后的高坡,我刚把它放下来,它突然发出了“吱吱啦啦”的电流声,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:“否气咩否气……咩犟弧乓踏……瓦掐卅蛮埋龟了匪……凿戳命佛哩……”
我坐下来,继续听。
说着说着,他突然笑了起来。
他在漆黑的荒漠上笑了起来!
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——这不符合他的性格!
笑着笑着,他似乎感觉不太礼貌,把笑憋回去了,再次恢复了那种感伤的语调,慢声慢语地说起来。
我感觉,他不是被自己讲的事情逗笑了,他是实在憋不住了,那笑里含着对语言的嘲弄,对怯懦的鄙视,对愚笨的忍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