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航线被删除了,这和眼下的情况很像,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手,一直在阻断我们出去的各种可能……
他,她,它,到底是谁!
我又朝白沙的帐篷看了看,依然无声无息。
我对安春红说:“叫醒那两个睡货,开始用手机找人。”
季风和浆汁儿起来了,我们顶着炎炎烈日,分别走向四个方向,打开手机,搜寻那些看不见的同类。浆汁儿的手机响着音乐。
我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想,如果现在我突然死掉,日后有人在罗布泊上捡到我的手机,一定以为我临死之前疯了,因为手机中录制了大量的沙子画面。
两三个钟头之后,天刚刚不那么热了,浆汁儿跑到了我身边。
我说:“怎么了?”
她沮丧地说:“我手机没电了。你的呢?”
我说:“还有四分之一。”
她说:“这不是欺负人吗!”
我说:“你一边放音乐一边录视频,当然费电了。”
她说:“听听音乐,能推迟我疯掉的时间。”
我突然说:“你觉得安春红的精神正常吗?”
浆汁儿说:“不正常。”
我说:“为什么?”
浆汁儿说:“你看她那双眼睛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