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亮了,风停了。
浆汁儿动了几下,爬起来。我闭上了眼睛。
那把公共的刀,放在房车里,今天夜里,我要把它拿来藏在睡袋里。
浆汁儿出去洗漱了,我听见,她背上了她的挎包。
我听见大家陆续起来了。
等浆汁儿回来的时候,我已经钻出了睡袋。
我说:“浆汁儿,我问你一件事儿,行吗?”
她说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婉转了?”
我说:“你……怎么总背着你的挎包?”
她说:“牙具都在里头啊。”
我说:“你可以把牙具拿出来。”
她说:“大叔,你太关心我的挎包了。这里面装着我的钱包,我的身份证,我必须看护好。”
走到门口,她又回过头来:“我从小学二年级就没人接送我了,那时候,我天天把家里的钥匙挂在脖子上。”然后,她举起挎包晃了晃:“就像这样。”
我突然说:“你的挎包里装着一把刀。”
她愣了一下,盯住了我:“你翻我的东西?”
我说:“我不信任张回,我以为那是张回的挎包。”
她审视了我一会儿,终于说:“我们这些人都是萍水相逢,我一个女孩子,难道不该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