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烨冷静的道:“……其实儿臣身上有多处旧伤,早就不能堪此大任了。之前不知您是孩儿的父皇,一直强撑着,履行职务。如今,您是儿臣的君父,父爱子,儿臣斗胆恳请您许我卸职。”
皇帝皱眉:“……锦衣卫的职务确是太重了,但是你不是进士出身,卸职之后,还是只能做武职……武职免不了去校场巡查,风吹雨淋,也不轻松啊。叫朕好好想想,从长计议。”
有实权的官职,都不轻松。轻松的,没前途。
文烨道:“儿臣静等父皇谕令。”说罢,跪下磕了个头。
皇帝骑虎难下,给儿子调任新职务的事情,必须记在心上,办妥了,才不枉这句父皇和这一响头。
蔡公公长出一口气,满面笑容的看着季文烨,仿佛认亲的人是他一般。
此时,他忽然想起云映桥这个促成父子相认的“功臣”不在,便对皇帝道:“陛下,不如将季夫人也请进来,一家人重新用膳,肯定与方才不同,更加其乐融融。”
皇帝对这儿媳妇也满意,道:“去叫来吧。”
文烨站起身,趁此机会道:“……儿臣这许多年漂泊在外,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未曾有几个真心待我的,除了映桥,她对我不离不弃。之前我要充军,她也毫无怨言的跟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