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不做这行,少作孽,还是对的。”他微微闭目,怅然道。
映桥不敢妄加评判他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,沉默不语,其实她很想问问,他为什么会救自己,可实在没那胆量,就当他其实是个善良的人,不愿意跟锦衣卫的人同流合污吧。
“我想出散散心,你去拿伞。”
映桥瞅了眼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,叹道:“……好吧。”
“什么叫‘好吧’?”
“是,主子!我这就去拿伞!”她改成欢快的语调。
季文烨虽然和侯府的人来往不密切,却很喜欢府里的假山湖泊,叫映桥撑着伞,漫步雨中,去湖边看烟雨水景。
映桥高高举着伞,照顾他,不一会,身子被淋湿了半边,不由得想起随父进京的情景,便也惆怅起来。
上了九曲桥,走了一段,她发现湖心亭有人,不觉一怔,心想谁在这里烧什么呢?仔细一看,居然是侯爷,一边烧着黄纸一边抹泪。
此时,烧纸的侯爷发现了季文烨和云映桥,他木然站了起来,冒雨走出亭子,表情十分哀伤:“文烨,你来的正好,今天是你姨娘的头七,你也来烧一张纸吧。”
“可笑。”语气充满了对父亲的鄙视。
上次没看清侯爷的长相,这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