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彦下了车,换了软轿,就长公主府于他而言,更多的是幼时的记忆,跟随父亲去军队里混后,每次回来也都住在国公府,长公主府的记忆明明越来越模糊,偏对这条进出的路挺熟悉,闭着眼就知道在哪里要过道门,哪里有条坎,哪里经过一片竹林,夏天,他母亲喜欢住的地方在偏殿翠栊院,那里有一片很大的湖,湖里的莲花终年都开不败,莲叶下的锦鲤成群;冬天,他母亲会搬到南边太阳更为充足的芙蓉暖阁里,那里的暖房地下装了地龙,屋顶装着透明的琉璃,冬天也十分暖和。
反正在沈彦记忆中,他母亲甚少住在正经的寝殿里。
软轿停下来,沈彦下了轿,往湖边那的翠栊院走去,院门外站着温廷,见着沈彦,拱手行了礼,门前的守卫也纷纷跪下行礼,沈彦说了声“起了”,看向温廷,温廷忙走了过来,沈彦便问: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“只是骂了一顿!”
沈彦指指院门:“然后罚你守门?”
“听着是这意思吧!”
“几年都没和她真话,罚得也不算重,好好守吧!”沈彦说完走了进去,温廷嘴角抽 动了两下,想想也是,长公主派他去北边的三件事做完后,之后要把沈彦的一举一动都在秘信里写清楚,他一次没写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