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小蝉见沈彦看着她,便道:“你别不信,他那地是肥,但一亩地真不可能收那么高,一亩能收两石半就顶天了。不过先按他这高产量算着,那麦子也是差不多的收成,8亩地就是2800斤,豆子一亩地最多产200斤,两亩地就是400斤,再把每户的瑶役、绢布税加进去,差不多一半要用来缴税,如果补种秋粮太晚了,麦子种不活,只能改成种荞麦,那荞麦比麦子可便宜,真是忙到头全用来缴税都不够。”
说到这儿,秋小蝉顿了一下接着道:“我爹没被分出来的时候,家里服瑶役基本都是我爹去,后来瑶役和绢布折到税里按人丁算,我阿婆果断就把我爹给分出来了,如果北柔也遇灾,一定会打仗,而北面守不住,朝廷肯定会大量征兵,到时候每户强行征兵,我阿婆不知道会不会赶紧把我爹给合并回去。”
不喜形于色的沈彦自从遇上秋小蝉,当然是有过肌肤之亲,两人越发熟识后,秋小蝉的话,不忍住就能笑到抽。
秋小蝉不满地拍了沈彦一下道:“这老百姓呀,来人世走一遭就是受苦的,平顺的年头还好,苦巴苦巴熬得下去,如果遇到兵荒马乱,怕真不如不来活这一场。”
“真遇上这种时候,朝廷不会不管。”沈彦一伸手把秋小蝉抱到自己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