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赛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外交辞令,听得占星术士头晕脑胀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翻译,这时“丑脸”利切走了过来,“你们先让开,请高乌遮尊者跟他们对话。”
约纳一拍脑门。要说熟悉吠陀国的风土人情,谁能比得上以前韦陀首都大般若寺的高僧?他扯着东方人贴到栏杆上,让出仅容一人勉强通行的空间,瘦小枯干的灰袍老僧像一个幽灵一样飘过他们身边,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。高乌遮尊者的身上没有任何味道。每个人、乃至每样东西都该有自己的味道,汗味、血味、烟味、酒味、脂粉味、铜臭味、钢铁味、焦炭味,但神秘的老僧人就像一块石头般毫无味道,——不,石头也应该有石头味的!
约纳对佛教或吠陀教毫无了解,不知道他们修行的内容是什么,难道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变成既不像人、也不像非人的奇怪存在?
对面的悬崖上聚集着几十名吠陀士兵。彪悍的长刀兵斜披橙色彩布,露出肌肉发达的右臂和古铜色的胸膛,他们多数是光头,戴着耳环、项链、佛珠、鼻环等饰物,脚下蹬着草鞋。军官披着蓝色金边的斗篷,留着一部相当茂密的黑胡子,手里举着一把长长的弯刀。
高乌遮尊者缓缓踏过木板,没有发出一丝脚步声。他出现在视野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