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氏看着不好,连忙拉她,“嬷嬷?您这是做什么,王爷待您一向尊重,您这样不是折了他面子。”
胡嬷嬷道:“王爷和娘娘都看重我,是我福气,但主是主,仆是仆,我不能倚老卖老,辜负主子看重。尤其今日这事,是我不知轻重要进谏,话出口之前要请王爷宽恕。请王爷看我年老头昏份上,不要与我计较。若是说得不中听了,请只责罚我,不要怪罪他人。”
祝氏听着话口不对,连忙也跪了旁边,朝上磕头,“王爷,奴婢不知道嬷嬷要说什么,这不是奴婢怂恿……”
长平王慢慢喝了一口茶水,面色平静,朝榻下跪着两人温言道:“都起来,坐着说话。”
祝氏心里一跳,慌忙站了起来,却是不敢坐,只站得距离胡嬷嬷远了一点,低头垂手侍立着。她明白得很,长平王面上越是平静,言语越是温和,也就表示他心里越意。平日里他和她们说话都是很随意,除非是遇到要紧大事,才会露出几分严肃,可也不像此刻似,和颜悦色中透着淡淡疏离,分明是以前外应酬时惯有表情。
她已然负罪身,不能再王府里伺候了,凭着自己往日功劳和夫君面子才能保住几分颜面,今日被胡嬷嬷叫来闹了这么一出。胡嬷嬷显然是要说不中听话,老人家是伺候过陈嫔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