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便走上一条不归路。
    这大皇子自小失语,懂事后便一直端着这样的不谙人情无谓世故的笑。
    他花了足足两年,才学会这种笑容。
    完完全全做到似其形,承其神。
    光是笑便用去两年,至于其他……
    ——真是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啊!
    玉佑樘阖上眼,不忍再想。
    很快,马车滚到宫前,驻守宫门的士兵一见这鲜明亮丽的马车,忙大开宫门,匍匐了一地,高呼大皇子殿下千岁。
    册公公就着车夫的背,姿态优雅地落地,方一站定,他便一甩拂尘,道:
    “还叫大皇子呢,这立太子的圣旨都下来了……”
    “噢!末将知错,还不快叫太子殿下!”
    随后又是一声太子殿下千岁的齐声高喊。
    车内的玉佑樘小幅度掀开玉帘,往外看了眼,高高城墙上,洪武门三字格外显眼,后面便是华盖金顶之下的宫闱深深。
    他可是第一次来到这里。
    之前八年非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训教也不过是为这一刻,想到这,他不免有些激动。
    册公公和那位将军你来我去,寒暄了一番,这才回到车内而玉佑樘并未放下帘幕,还是静静地看着外头,马车继续向前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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