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带着沈荷香来到另一家布铺,这家伙计颇为热情,父女俩这才一扫刚才的阴郁心情,沈荷香翻翻拣拣开始挑起布的花色来,细棉布穿起来柔软吸汗,夏天穿着也很舒服,薄的细棉价钱也不便宜,柳氏的肤色比较白,穿浅蓝印花的细棉会格外的好看,沈荷香摸了摸那棉质,当真是一点疙瘩都没有,显然是上好的棉线纺制的。
那伙计见状立即说道:“这一匹是店里较好的细棉,上面印着芙蓉细花,上得色也漂亮,做成衣衫穿着显肤色白净。”这燕京国的男子最爱女子白肤,京城的闺中小姐哪一个不拼了命的往脸上敷粉,就连那五十多岁的老太出门还弄点米粉末抹一抹,所以一说显白净,基本十个有九个动心,“你再看这色蓝得多纯啊,染得就跟天空一个色儿,现在就剩这么一点了,你要买我便算你便宜些,一尺二十文,要换半月前,这布一尺至少也要二十五文,卖二十文已经是赔钱了……”
二十文一尺的价钱在棉布中已经算是贵的了,但这布确实是不错,沈父也觉得值,沈荷香便让伙计扯个几尺,又要了几尺浅花色细棉,到时给娘亲配着衣衫做件儒裙,即然已经买了,她索性便又看了一些稍厚实的棉布,沈父那两身衣服的肩膀处都磨破了,娘亲手艺再巧也不可能把补丁缝得天衣无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