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流而下。离此不远,一个全身赤果果的家伙正伏在水面上,看体型,男人无疑。
哈哈,原来不要门票的天体浴场,不止我一人独享啊!
看着那人屁股朝上随波荡漾,莫名的喜感涌上知白的心头。喂,他提高嗓门喊了一嗓子,想要看看这位仁兄是何方神圣,居然和堂堂建世帝在同一个澡堂子赤诚相见。
不理人?
知白脸色突变,即使意识到什么,可他仍不死心,手脚并用划过去,犹豫一下,然后……
啊呀!
一具早已断了气的人体,胸口上被开了一个大洞,腹部最少留下四五支箭簇,有一支还射得特别深,穿肉透骨,凸出背部隐约可见。要怪就怪知白观察不仔细,如果早注意这个细节,他还会巴巴地打扰人家长眠不醒?
呕……吐!
看着渐行渐远的浮尸,知白既沮丧又恶心:刚才美滋滋地灌了一肚子河水,还说这是最纯净的矿泉水。
许是听到动静,许是知白耗去的时间太长,呕吐声中,诸葛稚不请自来:
“陛下,忘了禀报,昨天午后,铫矛校尉的前哨营刚和绿林狗们恶战一场,一举干掉百十个狗子。嗯,地点好像就在这条河的上游不远。”
知白披着湿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