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他一生的努力,便是付之东流罢了。
白起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顺着他的将袍滚落,他握着拳头,最后,却只能颓然地松开。
这战国,这乱世,当真杀之不去?
当真是天地不仁?
那一日,白起在自己的房中枯坐了一日,第二日,白起病倒了。
重病不起,武安君府不再像平日那般无人了,来了很多医生。
却都只是摇着头,叹着离开。
顾楠想不到,那从来都像是一柄利剑般站着的老人,会有着这样的模样。
无力地躺在床上,原本只是半白的头发,此时已是全白,几乎睁不开眼睛,嘴唇苍白的打着颤。
魏澜坐在白起的床边,骂他,说他从不让人省心,尽是会带来麻烦。
红着眼眶,越骂却是越骂不出声。
等到顾楠走进来的时候,白起微微的睁开了眼睛,看向顾楠。
“楠儿来了?”
“是,师傅。”顾楠红着眼睛笑了笑:“你这老头子,就别说话了。”
“怎得?以为为师病了,就教训不动你了?没大没小的···你这样的···来十个为师也教训的过来。咳咳。”
白起虚弱地笑着说道,说了几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