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。”
容澈摇了摇头。
手指在他脖子的红痕上摸索着,而之后又用冰凉的金疮药在上药,他的喉结一紧,这仿佛是在做梦,他的缨儿,在给他上药。
而她再度剥开了他破烂的衣服,看到了他的琵琶骨下面,赫然是一道锁链,心都停了,似乎可以想得到,把他的琵琶骨打穿的时候,是多么的撕心裂肺,痛苦万分。
琵琶骨是最硬的骨头,所以从前有人将奴隶的琵琶骨下面穿过锁链,这样一辈子都是奴隶,任人践踏。
而容澈琵琶骨下面的锁链,已经和他的血肉长到了一起,跟随着他的躯体,若是还不把这锁链取出来,恐怕以后就难了,少年的身子骨还在成长,可是这锁链的重量会让他难以成长,可能几年后还是少年的身高。
容澈伸出手,一手攥住了她柔软的小手,柔软得一塌糊涂。
只是,舒红缨有些不解,不是说是前些日子,穿透的吗?她伸出手,去碰了碰那鲜红的血,就像是刚刚才被打穿。
莫非,
莫非是舒雅那厮竟然丧心病狂,旧伤再添了心伤?
她眼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,不禁攥紧了手,舒雅,新仇旧恨,你加起来,得在我的手里死千百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