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罢。”
我背过了身,不愿再看她,这是我对她,唯一的最后的纵容。
时间静默了许久,又好像停滞在了那一刻。我听见她的鞋子摩擦地面的声响,我咬着唇,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留她下来,哪怕只是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。眼眶微微的热了,我的鼻尖泛了酸涩。
可笑啊,在疆场受伤那般折磨的时候,我也没有想到要流泪。然而现在,却快要控制不住了。
当我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,后背突然一暖。她的手环过腰际,紧紧的从背后搂住了我。那双手掌失去了往日的柔滑光泽,显得暗淡枯槁,但却攥的指节都发了白。
“夫君,”她的嗓音很沙哑,还有断断续续的哽咽,我感到了一阵湿意,穿透衣衫,灼的后背火烫,
“我现在,一定很脏罢。”
她哭着笑了,我想要反驳她,但是身子已然失去了力气。我不愿回头,怕自己会心软,
“我一定,会干干净净的离开。”
她说完这些,就缓缓的松开手,一步一步拖沓着离去了。
我那时还不知道,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。而她所说的干干净净的离开,原来是那样决绝的永远离开。
自那之后,国公府家道败落了。父亲和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