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煞是恐怖,孙回不由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二姑妈。
她上周去过二姑妈家里,卧室被整得密不透风,边上支了一张木板床,晚上有亲戚轮流守夜。二姑妈骨瘦如柴,口渴了只能用吸管喝水,枕头边上随时搭一块毛巾用来擦口水。
可怜二姑妈早年离异,独子犯了事儿被关进了监狱,临老无人照料,只能靠一干亲戚推三阻四,最后还是拿出了孙家爷爷留下的七万存折,大家才勉为其难做好事。
孙回不知为何想到了二姑妈,许是血缘作祟,冥冥中总有一些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。
三天后的夜里孙回梦到二姑妈,躺在平房外的摇椅上,边上是母鸡啄米,二姑妈叮嘱孙回:“你要帮帮你哥哥呀,我就是不能放心他,等他出来了,你帮我照顾好他,要不然我会找你……”
孙回喊道:“二姑妈你别来找我呀,关我什么事!”可在梦里她发不出声音,嘴里灌了半天的冷风,也吐不出一个字,最后她气呼呼地醒过来,接到家中电话,二姑妈去了。
孙回目瞪口呆,找辅导员请假,收拾了东西后立刻赶回家中。
半途接到孙迪的电话,孙迪焦头烂额:“你姐夫说不去,这怎么行啊,家里那些人要怎么笑话我!”
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