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许霜降瞧着陈池,这一天一夜真是长,飞越千百里,回来就是歇斯底里吵,撑到此刻,她的头胀得仿佛不断有绵针在头皮里随意游刺,眼神也凌厉不起来,更遑论像之前那样抬胳膊大开大合摔东西,或者调动肺活量大吼大叫。
她颓了。
“陈池,你给她找工作。”
“你和她一起逛街。”
“你帮她搬东西。”
“你给我一个理由,让我相信你。”许霜降木木地望着陈池,语气幽幽,“或者给我一个男人,让他送我一份工作,让他陪我去逛街,让他给我搬东西。”
“霜霜,平时我工作是很忙,疏忽的地方……”
“等我试过这样纯洁的友谊后,我就相信你。”许霜降不待陈池再说,掉头走向前去。
陈池一急,隔着茶几却是不敢猛力抓她胳膊。许霜降走到小书房门口,转身平静地交代:“我进去拿晾衣架。”
这是陈池晚上回来经常待的地方,许霜降对他,有了界域观念。
陈池一怔,没料到许霜降的话题转得如此突兀。他下意识唔了一声,便见她进去了。
“霜霜,我来。”陈池跟上去,连忙把争执放一放,帮着许霜降挪开靠墙的那棵金桔盆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