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月听得气愤,急急道:“那女人怎得这般过分?这世间男子有哪个会为了心中所爱孤老终生?若是我能得这么个人待我,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随他去。那人真的死了吗?太可惜了。”
大抵是心如死灰,整个生命都空了,这一辈子最深的执念化为了乌影,在多留恋也没用了。他这一生,败在门不当户不对,如果当初他能努力些挣得些功名,她便不会为难了罢?这一切终究是他的错,傻傻地笑着往床边走,为人一世失去所爱,得破屋两间,这一辈子着实可悲可叹。理了理微乱的鬓发,有银丝入眼,想他年轻时是何等意气风发?昏昏碌碌的一生也该到终结的时候了。
这一夜她睡得不安稳,眼前总是闪现着他凄凉的笑,后半夜突然下起雨来,滴滴答答地更惹人心烦,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,雨小了,她急急出府去了那处熟悉不过的院子,门口有很多人不知再说什么,她往里面看了眼,正好看到人们将他抬出来。他依稀俊朗的眉目间安然一片,枯瘦的双手置于腹部,好像不知在做什么美梦。
“好像是昨儿晚上走的,药都撒了一地,也不知道是怎么了。”
她知道,他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,他在因为她的装作不认识而报复她,他不过是拿着生命来逼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