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才擦黑,大皇子便登门了,一身藏青色春衫隐在黑暗中,悄无声息地进来。亏得阿蝉早有准备,才能气定神闲地端坐在那里笑得云淡风轻。
奇然作揖,恭敬道:“老师可用过晚食了?”
阿蝉心里轻哼一声,她倒想晚些用,无奈家中还有两张嘴要顾着,抿嘴轻笑:“用过了,大皇子用过了吗?”
奇然在她对面的案几落座,待青尧奉茶离开,才笑道:“用过了,本有几位旧友唤学生吃酒,因顾着老师便推了去。不知今日老师要教学生什么。”
阿蝉摇头道:“倒是有些事情要问大皇子。”
奇然惊讶道:“老师问便是。”
“攻辽源关时,你可怕寡不敌众落在东丹军手里?”
奇然摇头失笑:“老师要问的怕是那条捷径罢?不过是我幼时贪玩,又无人管束便扮作寻常人四处玩耍,偶然间救了个老农,闲聊中他说露嘴,只说那条路已经多年未有人走过了。我本来没放在心里,却不想帮了大忙。至于怕不怕倒是未多想,奇然相信老师的决断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放过辽源关的百姓?都说半路捡来的孩子喂不熟,如今倒是常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。”
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