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冷清寂静的雨夜里,看着实在恐悚可怖。
他似乎吃醉了酒,鼻尖红通通的,耳力也不行了,任由那条湿淋淋的人影,一瘸一拐的入了角门。
数十步外樟树下,吴天压低声道:“大人,这瞎子武功实不可测,前次距十步之远,他已梅花镖射出,若非躲得快,只怕要吃大亏。”
“此宅院无它路可进,唯有硬闯一途,你们各自心。”周振威嘱咐,掌中已藏一支碧油油的荷叶镖。
看门人不客气,就莫怪他手下不留情。
这世上很多事,往往都出忽意料的莫名其妙,比如,你觉得看门人必会不客气,十步远时必会射出梅花镖。
可他却客气的很,抬手还恭敬的作了一揖。
正是年华正茂的青年,那嗓音嘶哑却如耄耋老翁:“来者可是巡抚周大人?你定是与刘堂主约好来会面的可对?”
瞧这看门人委实拎得清,连进门内的理由都已帮他拟好。
周振威不言语,只是颌首略点下头。
看门人空洞的眼眶似能看到般,喷出一嘴酒气道:“周大人双目明亮,你朝门里可看到什么?”
周振威依言瞅去,黑夜迷离,雨如豆筛,即便是双目明亮的人,也决计看不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