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威面色铁青瞪他,半晌,咬牙切齿道:“你随我进来!”
转身一甩竹帘,遮挡住背影瞬间的萧索。
房中只有周振威与赵广辉。
周振威坐桌案边,小凤春的金莲滴落的血犹在,一夜逝,干成铁锈红,看了生厌。
“你详细讲与我听,不得漏一个字。”他抑着怒火,尽力压抑惊涛骇浪的不安。
赵广辉将昨夜驾车出府,门前遇腰插赤红昆吾的老儿,玉翘跪地求他救夫,允他以身交换详细说来。
周振威听得垂眸沉默。唯有胸前剧烈贲起起伏,召显他此时难掩的晦暗艰涩。
一颗无处安落的心,似被一只大手猛的揪起,狠命撕扯,痛得凄厉。
赵广辉亦是一夜未睡,眼中尽是血丝满布,下颚星点冒出粗硬的胡茬。
他继续低声道:“我们跟着那群黑衣,他们似乎熟门熟路,撇过正门不入,驾着马车行至角门止。那角门处委实诡异,一棵老树,一盏红笼,一个青年,正吃一壶酒。竟是个瞎子,听到马车顿住之声也不管不问。”
“奇在那帮人并不敢硬闯,带我们去的老儿上前恭敬作揖,嘴里道:‘你家主子十年前欠我个人情,今日我要讨回。’那青年似没听到,只是吃酒。老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