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吃茶。”林夫人只觉流言所传非虚,对这花月娘没来由生厌。
玉翘低低嗯了声,由碧秀搀着走了数步,却又顿住,突回首去望,花月娘懒懒依在窗棂边,眺望天际彩霞一片。
那个戎马倥偬半生的镇远侯,曾也这般望着碎花城上空如火流云,不知所想。
只要牵连上这个男人的事,她便逃脱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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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风楼内里乾坤。
不说朱梁画栋,雕花富贵迷人眼,那三层半圆观台参差,散摆黄花梨卷草纹桌椅几套,正对中央搭起的戏台,已有歌管之声靡靡。
伙计径直将玉翘领至花月娘这桌坐下,林夫人及碧秀几个带去不远一桌落坐。复又送来翠玉带盖白玉碗,斟上滚滚的香茶。
“你可知这唱的是哪一出?”花月娘静静观着伶人捻步甩袖,身段婀娜,听那唱腔缠绵婉转,竟似痴了般,问话里,也含着几许幽怨。
玉翘暗自蹙眉,她不是来赏戏品茗的。心中逐起不耐道:“我只知此出戏是《牡丹亭.惊梦》一折。却不知二夫人唱的是哪一出!如若你无话同我讲,这就辞别。”
却见花月娘似听非听,只蠕动嘴唇,指尖别起兰花,低低附和唱吟:人易老,事多妨,梦难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