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也就吃半盏茶功夫,二夫人及周振寰前后脚掀帘入了房来。
几个小厮正撤了饭桌,复又在床榻央摆了紫檀木缕空雕花小几。竹兰重摆了茶碗斟上茶。也就这当儿功夫,老太君已眯觑着眼,看了周振寰一会,逐招手唤道:“我这老眼昏花的,怎远远觉着你脸上不太平?快凑近过来让我仔细瞧瞧。”
二夫人已靠大夫人右手第二椅坐下,玉翘端坐左手第一张椅子。那只大白猫儿依旧趴卧在她腿上,很是惬意的熟睡,微起着酣。
周振寰忙几步至老太君榻沿前坐了,由着她双手捧扶自已的脸庞左右端详,笑道:“祖母放心,就是点挫伤和蚊虫叮的包而已,已大好了,没啥事儿!”
“没啥事?”老太君心疼道:“你就缩着手任蚊虫咬么,这密密麻麻满脸印子,还有这些额上肿破的地方,倒底遭了多大的罪啊?”
“这算的了什么?”张可儿一边冷哼,撇嘴说:“祖母瞧瞧他背肋上的,就晓得这面上的算轻的了!”
老太君听她这么说来,急命他掀衣撩衫,要瞧个究竟。
周振寰忙笑道:“祖母可千万不要,这里还有弟妹在呢,莫要臊了人家。孙儿只是些皮肉之伤,未动筋骨,养了这些日子,伤痕已浅淡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