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就近寻一树把马拴了。再回转身,却见新阳的轿辇即停在离自己不远处,只狠等着。
周振威行至她眼面前停下,隔着纱幔不卑不亢地行礼作揖,然后恭道:“不知新阳公主因何事寻小臣?”
公主默了会儿,声还算平静,终轻道:“父皇都与新阳说了,你宁为楚玉翘去查那无头公案,也不肯照拂新阳的心意么?”
她顿了顿,也不等周振威反应,直道:“周大人心里觉得本宫如何?比起那楚玉翘来,又如何?”
“新阳公主金枝玉叶,尊贵之体,怎是吾等小臣可以随意妄言的!”周振威淡淡的回:“至于玉翘,与公主更是天地之别!”
“已知如此,为何周大人弃天俯地?”公主沉沉追问!
“天遥不可及,如影似幻。地温暖鲜妍,即抱入怀!小臣自是喜欢踏实的!”
新阳隔着纱幔,似听得分明,又似听不分明,有清风自来,她顺着缝儿,窥到周振威虽话语疏离,意味寡淡。但那颜面冷硬的轮廓却因话意而愈显温柔。
她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,哪受得了周振威如此轻慢,顿时心中悲戚、艳羡、愤怒拧在一块,衍生出又嫉又痛的情绪来,火辣辣刺着她的眼。
如是旁人,她早就喝命侍卫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