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碧秀看着玉翘眼肿的跟桃儿似的,也不多话,去厨房取了一枚煮熟鸡蛋来,用帕子裹了,替她在眼窝处来回滚着。
玉翘有些羞赧,碧秀了然淡笑道:“翘姐儿毋需不自在,我在宫里时,滚鸡蛋一天也要做个三五回,早已习惯了。”
“你托我给颐容的物什,皆已转交她。”玉翘眯着眼儿道:“因旁还有其他宫女跟着,只敷衍的说了两句,托我给你问个好。”
默了会,碧秀浅浅的叹息,轻说:“我与颐容曾是前王皇后身边的,王皇后在永乐宫殡天时,皇上龙颜震怒,将一干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杖杀的杖杀、鸩毒的鸩毒、其余赶掖庭宫的、入教坊司充为官妓的,约二百余人。我与颐容在掖庭宫劳役有半年左右,巧着旧日姐妹与皇上近身太监李公公对食,便为我俩说了些好话,使了银子,方从那生不如死的地摆脱出来,进了新阳公主身边伺候。春节前昔太后高兴,大赦年长宫女,我才得出宫,离了那里。”
玉翘静静听着,也不晓得该说什么,半晌才道:“颐容瞧着温柔和顺,呆在新阳公主身边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碧秀手一颤,眉眼颦蹙,将鸡蛋置与旁,朝玉翘便跪将下来,哑着声道:“新阳公主飞扬跋扈,喜怒难测,身边人皆是度日如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