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震怒之下,在旁边侍候的人吓得纷纷跪下去。
知南膝行上前道:“娘娘,您快跟皇上服个软呀。”
佟裳朝底下看了一眼,她自己虽无所谓,可她也明白,她一朝获罪,这些人也要跟着受苦,于是低了低头道:“臣妾失言,还望皇上不要见怪。”
夜重年冷哼一声道:“失言?朕看你是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才对。”
知南心里怕极了,笑得十分僵硬,强撑着道:“这宫里的主子们哪个愿意去冷宫呢,娘娘要是当真不在意皇上,也不会每天熬着做针线,这不,娘娘这两日还给皇上绣了件袍子呢,只是还没绣好。”
夜重年往桌子上看了一眼,筐子里确实有一件绣品,不过还看不出模样来,夜重年不是在这上头留心的人,自然分不出是给婴儿做的还是给他做的,一时蒙混过去,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,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裴妃娘娘到。”
随着内侍通传,裴妃入内,看到这样一副场景,不问也明白了三分,只是仍装作不知的样子,笑着上前请了安道: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见过姐姐。”
两人面上都有些讪讪的。
裴妃只当看不见,笑着道:“皇上原来在这里,让臣妾扑了个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