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上次他二人吵翻,张婆婆一直担心他们就这样僵持下去,如今看到佟裳肯服软,少不得口里念佛道:“阿弥陀佛,您总算想通了,说实话奴婢上回看见大人病得那样,心里真是替他着急,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,这么大的事,夫妻间总要有商有量的才好,难不成真让孩子生下来没有爹吗?”
佟裳红着脸道:“谁让他故作姿态,把我让人……。”
“好好好,是他的错。”
嘴里宽慰着她,心里却是喜不自胜,连忙着人去中书房探消息去了。
佟裳喝了几口姜茶,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,想着一会要见易恒,她便让张婆婆给她找了几件衣服,又让人提前备了轿子。
张婆婆替她找了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换上,又重新理了妆梳了头,看着镜子里娇艳的容颜,佟裳不禁感慨年轻真好,即便大着肚子也有好颜色,想当初她不过晚上稍稍睡迟一点,隔天起床便已是老姑婆,真真可悲。
阴雨绵绵,中书房少了往日议政的大臣,变得有些冷清。易恒自打卸了批红的差后,就只处理一些东厂跟司礼监的庶务,比从前空闲许多,因此半晌的时候,还能在偏厅里坐下来喝杯茶。
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依稀还能辨别出屋顶的形状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