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文看着顾城似乎呆住了,却并没有停止自己的阐述,他盯着发呆的顾城接着说道:“任何人不管出身如何、身份如何,他都有自己的家人、自己的朋友以及自己的祖国。没有国家的人就是一株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。是无根之木是无源之水!说起来,诗歌只是文学创作的一种,可是不管是文学还是其他艺术,创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反映社会生活,满足人们的精神与情感的需求吗?归根到底,只是日常生活中为人类提供的一种娱乐的特殊方式。”
“所以,你说朦胧诗的作用就是使语言恢复了语言原本该有的自然生机,成为所有人心灵的真实表达。这没有错。你说一个诗人要注重自己内心的真实表达,这也没错。不过你说。写朦胧诗就是要对一统天下的主流话语反抗、就是要摆脱意识形态的限制,不去写时代、不去写自我感情世界以外的事情,甚至回避那些英勇的斗争……这样的观点,真的是太过于偏激了!”
一口气将自己的看法说完之后,戈文停下了话语,然后看着仍旧在思索的顾城默然无声起来。其实他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完全否定顾城先前所说的观点,只是阐述了自己不赞同顾城那样过于偏激的言论而已。如果说顾城是一个激进派的话,那他自己无疑只是中间派。这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