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和陆云都没有说话,他们仔细地倾听着柳松的每一句话,听这个可怜的女人用绝望的语言讲述自己经历的噩梦一般的往事。
柳松捂住脸,似苦笑似呜咽地道:“我不是没有想过死,有时候甚至爬到了天桥上,幻象着从这里跳下去,就可以一了百了,也就不用这般痛苦了。”
她突然放下了手,脸上却没有一滴泪——这个女人的眼泪早就流干了——她的眼睛里迅速燃起了两团火苗,“但是我却知道自己不能死,若是我死了,那可就如了厉家人的愿了!我女儿的仇还没有报,我就算要死,也要拖着厉白一起下地狱才是!”
她的神情狰狞无比,但是没有人觉得可怕。
苏幕遮低声问道:“柳女士,你所说的一切,可都是真的?”
柳松坚定地点头,“我若是说了一句假话,就罚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就行!”
其实这种赌咒一般人可能不信,但是像苏幕遮这种“职业”,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柳松的话。这样一来,那拿着地狱的黑旗令,缠着厉白不放的鬼魂的来头也就说得过去了。
陆云最是厌恶这种事情。她愤怒地一拍沙发,怒道:“我早就知道那厉白不是个好人,没想到他竟然过分到了这种程度!丫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