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是危险的,那就保持沉默;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,那就蜷伏于墙角。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;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;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。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,不可扭曲如蛆虫。’我喜欢这句话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选择来b市读书?”
“给你说过我老家的一个同学的故事,他高中毕业回家结婚了,原来他跟《指环王》中的咕噜差不多,现在腰围倍增,变成了金雳,脖子基本被肥镖覆盖完了,挺着啤酒肚,视觉差让我觉得比美国大片还要震撼。如今除了在县城有了房和车,自己一无所有——他这样说——每天深陷工作无法自拔,私人生活、崇高理想已成天外之物。体态从精瘦到臃肿,精神从充实到空虚,表征了我们这一代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摧残节操的惨烈过程。这是一场灵魂的‘变形记’,只是,我不想那么快变成那哥们儿这样的人,所以我来了b市,b市可以给我其他地方给不了的东西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美女主编。”当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竟然敢调戏方笑。
方笑并不反感,被我逗笑了。
“这不会写进采访稿里吧?”我问。
“当然要写进去,让学校里的读者看看他